抹布女的魔布
抹布女的魔布
“我就像是一塊抹布,把你身上的泥土擦干凈了,把你擦得像個城里人了,你就把我丟掉了。”這是一個電視劇里的臺詞,這句臺詞里的一個詞流行成經典——抹布女。
現實生活中抹布女也還是多些的,把男朋友扶持起來了,男友如旗,立住了,直捻了,自己的腰彎著,背駝了;把愛人打磨出來了,愛人光鮮了,耀眼了,自己枯黃了,在萎謝;把丈夫催熟了,自己還青澀著,脆生生的……
如果你是那男人,如果她是那抹布——你會怎么做,良心的壓抑和忍耐是有限的,畢竟日子不能總在芒刺上過。你呢?會不會,也一不小心,二不在意的,把那抹布給丟了,棄了,忘在腦后;要不你胸前掛塊黑不溜秋的抹布吃西餐或者喝工夫茶,你的胃口也好,你的興致也勃勃?你,會不會,一隨手的事——扔了。
再不然,極有耐心,極有良心,極有愛心的——你或者他,腐的、臭的、黑黑的,那抹布,把它洗好,捋平了,折整齊——裝在哪里,供在哪里,存入心靈的祭壇,或是情感與生活的博物館,那也是不能隨行了的。
如影相隨,又能咋地?不咋地,不合時宜,不倫不類,不……反正是一種疙疙瘩瘩的感覺,如芒刺在心,在口,在眼,在身——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是誰的折磨,誰還是誰的愛?即使你是抹布,也會慈悲——何必兩相折磨——各放一馬吧,都找自己的南山去。
會不會呢?是,又不是!人生的選擇出其不意。如同,出其不意,你打磨了誰,你擦亮了誰,你也別毀滅了自己——成功的抹布女,在擦亮對方的同時,也不忘記抹一下自身,擦心、擦眼、擦靈魂,用他剩下的“剩水”——一樣的營養,一樣的成分,那你和他同在一個材質上,誰也不下線,同一流水線上,啥都還好,統一的,般配的——他質變的時候,你也量變著,雖不并駕齊驅,卻也相去不遠。這樣的抹布,他需要,他必要,隨身攜帶——方便隨意,誰也代替不了。
抹布女啊,在擦亮他人的同時,要修煉自己哩,修煉成小魔毯。暖他,愛他,呵護他,清爽他。中魔的心,不能走出你的毯。
人生是一種修行,活著就要修煉,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做一塊聰明的抹布吧,且擦、且亮、且修行,成就他,也造就自己。
如果你真的是一塊好抹布,如果你真的能把他擦成神話,那你絕對可以傳奇自己。
我見到,讀了研,留了洋,在國家部委工作的他,輾轉回到小縣城,娶了一步步支撐他走遠走高的她,末了,他回到原處,他說,我是風箏你是線,飛得高放得遠,是我的造化,更是你的修行,回到你身邊,心安仿佛故鄉。他說,她是他的魔女,收藏了他的心。
我也見到,他讀大學,她守在一邊租間房,他參加工作,她終于嫁君隨君,她為他安排工作,張羅開店,最終,他拿著不菲的年薪,他倆卻離了。誰說,她是抹布,擦亮了他,擦沒了自己。她說,其實不然,我跟著他飛飛飛,太累,他飛黃騰達他的,我還是租房住,才是我自己心清如水。分開后,他一路攀升,年薪越拿越高,又娶一“黃花”;她帶著女兒遠走他鄉,承包一棟樓出租賺錢,生活在自己的意愿里。對還是錯,她說,人生只有一回,執行自己的程序,無悔。
誰是誰的抹布,誰靠誰擦亮?思忖之下,這兩塊“抹布女”都是自主生活的人,自己無悔的,當是成功的。明眼人說,抹布女的成功在于她的好際遇,更因了她手中那抹布舞成了魔布,魔布在手的抹布女其心慧,其情篤,其神淑,淑女、聰慧、專情向來是成功男人的“殺手”,焉有不圍繞她石榴裙打轉的“糟糠夫”“精粹男”。
兩個女人說,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節奏,飛旋起來,是抹布,是魔毯,還是魔布,全在自己掌控,男人不能決定。
做個抹布女,把抹布操練成魔毯、魔布,成全自己,還是裝載他人,女人的決斷是自由的,男人取舍亦有自主權——當然了,越自由,越不能隨意;越自主,越不能自由。不然的話,傷了的胃可是自己的,失了顏色的不僅會是花容,更會是那顆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