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到午夜》作品分析

德國表現主義^*劇作家蓋歐爾格·凱塞爾^*的代表劇作。寫于1916年。劇本共分七場。寫了某銀行出納員為追求一個時髦女人而攜銀行巨款潛逃終至被捕的故事。劇情大致是這樣的：從佛羅倫薩來德國某小鎮的一位闊太太，因為兒子買了一幅德國16世紀著名畫家和雕刻家路卡斯·克拉恩納克的一幅名畫，而急需三千馬克現款。她去銀行提款，第一次未提出。第二次去，用和出納員調情的方法，給提款帶來了希望。這以后，出納員便帶了6萬馬克現款，逃至闊太太下榻的旅館。闊太太不理解他的行為，勸他去悔過，出納員只得逃跑。經過一片雪野，他來到家里。想不到銀行經理來了，他又從側門逃跑，來到一個自行車賽場，先表示愿意出一千馬克的獎金，后又要拿出5萬馬克做比賽獎金，但賽后，他分文未拿又逃跑了。他逃至一個歌舞表演廳，出錢看假而人的歌舞表演，走時扔下1千馬克卻又被他人偷走。最后來到救世軍(系基督教新教的一個教派，1878年英人威廉·蒲士創立，按軍隊編制教民，教士為軍官，教徒分為正兵、副兵兩種，進行傳教活動，舉辦慈善事業)布道廳。看著很多人在布道廳懺悔罪過，出納員也登上講壇懺悔。他坦白了自己的罪過，最后把巨款撒向人群，當警察出現時，他昏了過去……。這就是出納員從清晨卷款而逃到午夜被捕的經過。劇本的思想是積極的。它批判了資本主義社會中金錢籠罩一切的社會現實，表現了金錢對人的靈魂腐蝕的歷程。它的主題是：金錢是萬惡之源，正是在這一點上，這個劇本的傾向性值得肯定。劇本是表現主義的。它表現資本主義社會中人的普遍的災難感和負罪感，表現人的異化。主人公精神的半失常，就是這種異化的表現。它的情節、人物、環境、語言是怪誕的。卷款而逃后，出納員實是變成了一個半顛狂的人，他在雪地里、家里、賽場上、歌舞廳、布道廳里說的話，恰如夢囈。他胡亂花錢、賞錢、撒錢，在現實生活中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他在雪地里，在布道廳看見兩次骷髏再現的景象。他顛狂時，雪野上的樹變成了一具骷髏；布道廳的暗夜中一道閃電映在一團電線上幻成了一具骷髏的輪廓。就連語言也是怪誕的。如第七場結束前有一句：“他把答案射進了自己的胸膛。”這句話十分費解。《從清晨到午夜》是凱塞爾勾勒“新人”形象創作的一個組成部分。出納員的懺悔，就是這種烏托邦式轉變的一個最好例證。